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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杜陵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瞪着二人交握的手,又去瞧许云葵的反应。
可是许云葵别过了眼,任由徐淙如此嚣张地宣示所有权,一动不动。
“徐淙,就算你心仪许姑娘,也不能这么轻浮!”
徐淙哈哈笑道:“云葵,看来四皇子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不如你亲口告诉四皇子?”
许云葵这才转过了脸,一脸严肃地对杜陵说:“殿下,臣女并不知道许云荣在您面前说了那么多引人误会的话,不过也好,臣女今日在此一并澄清。”
“臣女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天潢贵胄,今生惟愿与徐公子相伴白头。”
“你……”
杜陵瞪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
徐淙道:“说来也是缘分,在下与云葵一见钟情,相知甚深,殿下素来宽和仁厚,应该会祝福我们的吧?”
“……”
这话听起来客气,实则嚣张至极。
杜陵又退了一步,即使月光清幽,姜珆依然能看见他紧抿的唇和目光中的痛苦。
但他终究没再失态,而是默不作声地挺直了脊梁,深深呼吸。
一息,两息,三息……
再开口时,他已经恢复了天潢贵胄的稳重端方。
“原来如此,看来常平侯府好事将近,许大小姐,徐公子,恭喜。”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不疾不徐地离去。
假山后的姜珆、溪琴和外头的许云葵徐淙,全都松了一口气。
许云葵抚着胸口道:“淙哥哥,还好你来了,不然被别人看到我就说不清楚了。真不是我与他私下见面。”
徐淙温柔道:“你今天一直都没理他,我都瞧见了,我看见他跟着你出来,我才出来找你的。”
“可是淙哥哥,刚才那么说是不是太直接了,要是四皇子生了气,以后针对你怎么办?”许云葵又有些担心。
徐淙抚着她的脸颊,“我如今是太子的人,四皇子并无实权,就算不高兴也要掂量掂量。”
“再说了,他不是一向自诩大度雅量么,这么一点误会他就要给我们穿小鞋,有损他的名声。”
“你放心,我会把这事儿处理好的。”
许云葵这才安心一笑,靠在了徐淙的肩上,“淙哥哥,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在他面前伪装了。”
徐淙娴熟地拥着许云葵入怀。
旁边的芳巧一脸麻木,仿佛瞎了聋了。
姜珆和溪琴不约而同地都捂住了嘴。
她们都知道许云葵频繁和徐淙见面,可是,竟然到了这一步?
看芳巧的样子明显不是头一次了……
许云葵,真的没觉得徐淙这些举动不妥吗!
好在这毕竟是在宫里,两个人都怕被人看见,很快就离开了。
姜珆又多留了一小会儿,也拉着溪琴从假山后钻了出来,准备回承明殿去。
谁知刚从阴影处出来,头顶上就跳下来一个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道:“夫人,那边走。”
“离山?”
侍卫打扮的离山轻轻点头,“这里出去可能撞上,小的引夫人从另一条路出去。”
姜珆和溪琴跟在离山后头绕远路。
离山步子快,引的路又弯弯绕绕,姜珆几乎只凭着一点影子跟在他后头,还不忘开口问他。
“王爷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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