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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目光从电梯一路看到卫桓办公室那两扇几乎时刻紧闭的大门，已经上班了，是敲门进去问问他今天有什么工作，还是，等着？

  他昨天怎么说来着？他交待的事。这是主动语式，他主动，不是她主动，嗯，那就等着吧。

  盛夏站在门口，悠悠闲闲喝完一杯咖啡，进屋打开自己带来的记本，摸出根牛肉条咬着，开始看本地资讯，她和周凯都很关心卡维家族在本地的那份巨大投资，今天有几份颇为详细的专访和深入报到。

  正看的投入，敞开的门上响起声透着几分小心的敲门声，盛夏抬起头，看着紧紧抿着嘴，浑身紧张站在门口的曲灵，一个怔神，&1dquo;老板叫我？”

  &1dquo;没有。”曲灵僵硬摇头。

  &1dquo;喔，”盛夏心思转的飞快，&1dquo;你来找我的？进来，坐，喝茶吗？咖啡？正宗蓝山，自己手磨的，进来喝一杯？”

  曲灵掩饰不住的舒了口气，僵着两条腿进来，坐到盛夏对面。

  盛夏挑的这间办公室很小，一共只有两把椅子。

  盛夏合上记本，站起来，先将牛肉干和花生酥推到曲灵面前，&1dquo;我冲咖啡，你先尝尝这个，都是自己做的，比外面买的好吃，对了，还有樱桃，你先吃着。”

  盛夏又拿过樱桃和甜瓜，接着开始烧水，准备挂耳滤纸，放咖啡粉。

  &1dquo;你要到工资了？”曲灵没吃没喝，盯着盛夏，先问了句。

  盛夏被她这一句话问的呃了一声，眨了几下眼，忍不住笑起来。

  她昨天盯着她看了一天，今天一早到现在，也是不停的斜眼看她，这是实在憋不住了，跑过来问这么一句，哎，那她昨天夜里是不是也因为这句问话辗转反侧了一夜啊？

  &1dquo;当然要到了，我是来打工的，不给钱怎么可能，你这话问的，难道你没有工资？”盛夏回头瞄了眼曲灵。

  &1dquo;没有。”曲灵肩膀往下耸。

  &1dquo;没有？”盛夏一声夸张的惊讶，&1dquo;真没有？没有工资，那你吃什么？你哪来的钱吃饭？”

  &1dquo;我跟马叔一起吃。”曲灵看着盛夏冲咖啡。

  &1dquo;马叔？马国伟啊？那你住在哪儿？跟马国伟一起？那黄云生呢？”盛夏专心冲着咖啡，顺口问着话。

  &1dquo;我住楼上，马叔和黄先生住楼下。”曲灵倒是有问就答。

  &1dquo;楼上楼下？”盛夏冲好一杯咖啡，再冲第二杯，&1dquo;哪个小区啊？离这近不近？”

  &1dquo;很近，就那里。”曲灵往小办公室那房窗户外指了指。

  盛夏正冲着咖啡的手顿住，放下水壶，走到窗前往下看了看，&1dquo;紧挨着环贸的这个？”

  &1dquo;嗯。”

  盛夏哈了一声，这个小区她是知道的，滨海市大有名气的高档小区，十来幢小高层，全是大平层，没有楼上楼下。

  &1dquo;你自己住一套，你马叔，还有黄云生，住在你楼下的另一套？还是他们各住一套？”

  &1dquo;我自己住，马叔和黄先生住一起，他们那套大得多。”曲灵比刚进来时放松了不少。

  &1dquo;房租谁出？你马叔？”盛夏冲好咖啡，端过来，再倒了半壶牛奶拿过来。

  &1dquo;嗯。”

  &1dquo;那你马叔的钱哪儿来的？”盛夏坐到曲灵对面。

  &1dquo;老板给的。”曲灵答的很快。

  &1dquo;那你还是别要工资了。”盛夏迎着曲灵的目光，&1dquo;你知道你那个小区房租多少钱一个月？你也是妖？不对啊，滨海市的妖都精明得很呢，你看你。”后面的话，盛夏没说下去。

  &1dquo;我不是妖，我是人。”曲灵还是挺聪明的，&1dquo;房租很贵？比工资多？”

  &1dquo;你那个小区，最小的，面积也得过一百五十平，房租两万最少，就你，天天坐那儿乱敲键盘&he11ip;&he11ip;不对，你是个杀手？你杀人你老板也不给钱？”

  &1dquo;没给过。”曲灵认真想了想，摇头。

  盛夏差点呛着。

  这个曲灵，怕不是个二傻子？怎么什么都说？

  &1dquo;那个，咱们，第二回，不是，第三回见面，杀人这事，你不能跟我说。”盛夏指指自己，再指指曲灵。

  &1dquo;马叔说，你是妖怪养大的，说那个米丽，人&he11ip;&he11ip;不是人，挺好，马叔还说，妖比人好，说妖从来不坑妖。”

  &1dquo;那&he11ip;&he11ip;好吧，妖不坑妖，可是妖坑人哪，你是人，算了不说这个了，就你这，算了算了，我问你，你在哪儿长大的？怎么好象与世隔绝刚出来一样？”盛夏乱挥着手，心情复杂。

  &1dquo;在山里。学杀人。”

  盛夏一口咖啡呛进去，眼泪差点呛出来。

  &1dquo;是谁教你？马国伟？卫桓？”

  &1dquo;不是，马叔和黄先生杀了所有人，马叔说我可怜，没杀我。”曲灵垂下了头。

  盛夏抬手按在脸上，&1dquo;让我理理，你从小，在山里学杀人，杀手集团，”盛夏想起邹玲说的杀手集团，难道这位卫老板灭了个杀手集团取而代之？

  &1dquo;学着做杀手？后来，是不是一年前？马国伟和黄云生杀的，是杀手集团的人？是杀手，还是雇佣军？”

  &1dquo;一年半前，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