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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煜本来就想中午吃，但一想到留到晚上似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单独相处，便笑说：“那就随便吃点什么吧。我主要是想和你在一起，吃什么东西其实并不重要。”

  这话说得，这么委屈呢？好像我平时对你怎么苛待了似的。

  凤扬忍不住回忆了一下，感觉自己平时待班煜其实也还算可以了。就一个正常人对蛇精病大粘糕的情况来说，要不是班煜动不动抽风，他其实还可以再友好点的。少数几次揍班煜绝对是因为班煜气得他头疼。

  两人中午都还没吃饭，凤扬想想自己不吃知了的情况下吃什么都差不多，就问班煜的意见。班煜说凤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于是两人很没有意地决定吃学校马路对面那家每天排大长队的煎饼果子。

  凤扬去排队的时候，班煜去了趟卖奶茶的店，给凤扬要了一杯苹果茶，一杯柠檬红茶，一杯原味奶茶，还有一杯甘蔗汁，一杯百香果汁。这些都是热的，他自己则要了一杯凉的梨汁。

  等凤扬买完煎饼果子，班煜这边拿了一兜子饮品过来，两人就坐到校内的柳树林。

  阳光透过柳枝在地面照出斑驳的树影，由于柳叶长得还不是很大，所以透下来的光还算足。班煜把饮料在凤扬对面一字排开：“喜欢哪个喝哪个，这些都是热的。不过我建议你喝甘蔗汁，因为只有这个是我看着他们鲜榨加热的，天然无添加。其他的多少都加了点什么。”

  凤扬：“……”

  阳光把这些果汁杯照得透亮，反出不同颜色的彩光。凤扬看了班煜半晌，把甘蔗汁拿了起来。

  这两天好像不像以前那么傻了。又或者还是挺傻，但是傻得没以前那么气人了。

  凤扬咬了一口煎饼果子，“咔嚓”一声：“看来每天排长队还是有原因的，味道不错。”

  以前小凤扬总听着别人说这家的煎饼果子好吃，但是十块钱一个，小凤扬舍不得买。后来凤扬来了之后更习惯去食堂，也没去注意。今天中午看到大家在外面排队他才想起来试试。他喜欢脆脆的口感。

  凤扬把里面的脆片拔出来，先可脆片吃，吃完了之后再去一点点咬其他的部分。很明显这些软巴巴的地方他不是很喜欢。

  班煜见了，隔着纸包装，把自己一口还没动的脆片拿出来给了凤扬：“这个也给你。”

  凤扬说：“你吃吧，吃这东西不吃脆片有什么意思？”

  班煜说：“看你吃我觉得更有意思。”

  凤扬闻言不再二话，拿过来咔嚓咔嚓。其实他对这东西的抵抗力不像对知了那么差，吃不吃根本是无所谓的。但是他不喜欢把一件事推来推去的感觉，磨叽。

  这时候旁边走过去一男一女，女生对男声说：“哎你看见了吗？坐柳下那两个就是班老板和高二文一的凤扬。养眼吧？”

  男生回头看了一眼：“还行吧。不过两个男的，恶不恶心啊？”

  女生猛地怂了男生一下：“我说你会不会说话啊！不跟你吃了，你爱找谁吃找谁吃去！”

  男生顿时懵逼：“干嘛啊？这就生气了？我靠我说的实话，我球队里几个哥们儿都这么说啊，林林，哎等等我！”

  女生头都不回地走向教学楼。

  班煜突然说：“对不起啊扬扬。”

  凤扬转头：“什么？”

  班煜说：“我来这里好像真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最近好多次听到他们说你，你是不是也能听到？”

  凤扬满不在意地说：“听到又怎么了？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关他们屁事。你吃你的。”

  班煜笑笑：“嗯。对了，伤好点了么？”

  凤扬说：“好多了，谢谢。”

  班煜说：“那就好，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炸知了，直到把我的龙鳞粉用完，估计你也差不多能痊愈。”

  凤扬听班煜说话的口气，有些怔。

  感觉班煜好像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虽然班煜认为自己是龙这在常人眼里就是蛇精病，但是他知道班煜没说谎，所以一旦班煜不干那些奇奇怪怪事，看起来真的跟正常人没区别。

  难道班煜也在修我恢复？

  凤扬见这时左右没什么人，问班煜：“班煜，你是什么龙？白龙吗？”

  他想起早上吃的那些知了闪的光是淡色的金光。可虽然有点金色，但油是金色的，所以凤扬猜测班煜是不是白龙来的，毕竟金龙数量稀少。而他记得白龙族里好像有姓班的。

  班煜说：“我是金龙啊，黄金龙。”

  凤扬皱眉：“那你本名叫什么？”

  班煜说：“墨庭啊。墨庭仙君就是我。”

  凤扬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班煜。片刻后长叹一声：“算了，一两天的时间突然恢复正常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吃，吃完咱们赶紧回去。”

  班煜一脸着急的样子：“我真的是墨庭仙君。”

  凤扬点头：“对对对，你是墨庭仙君，谁要说你不是墨庭仙君我跟谁急。乖，吃吧！”

  凤扬看班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可怜的智障儿童。

  班煜气哼哼地把吸管扎进甘蔗汁杯里，把杯子递给凤扬。

  凤扬接过时忍不住笑了笑。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那种自内心的，有点纵容，还有点……有点无奈的笑容。

  班煜看得有些恍神，握着的甘蔗汁杯都忘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