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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下一程4(第1页)

单广笙今日出场的阵容,才算真有了些明星派头。乌央央一群人涌进门的时候,着实把言青川吓了一跳,纳闷到底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好些人的。

单广笙卸了戏妆,只简单打了个底就从片场过来。他脸上表情不多,在挤进这么些人和箱子盒子后,稍显拥挤的房间环视一圈——作为空间内海拔最高,环视的动作配上挺直高昂的头颅,奇异地有那么几分检视领土子民的压迫感——继续面无表情、看不出喜乐地退到内室,找了张高背沙,腿自然地交叠架到贵妃榻上,微微阖眼,像是用眼皮给空气拉上一道帘,把所有探究和跃跃欲试挡在视线外,隔绝他人,也隔绝自己。

言青川在客厅和卧室连同的门外,看了眼在周身几步内布下结界的男人,有点想笑。

大约是被结界的低气压影响,每个人说话都不自觉压低声音,嗡嗡嘻嘻地像误入了爬行动物馆。化妆助理——不是俊俊,听他们聊天,该是今天飞过来专门做这次商业拍摄造型的另一套班底——正把刷子一卷卷排开,眼影腮红遮瑕等等一切成盘状的物件,都敞开盖子铺在桌上,远一点的位置摆了几大瓶胶和夹板,助理蹲下去,嘴里念念有词地问“吹风机的插头在哪里”。

客厅被身穿白T,脚上多半是个头厚实的老爹鞋的瘦弱男孩门塞得没有缝隙,他们从这头走到那头地接线,拿着个黑盒子跟着摄影师的闪光灯各处测光,还有一位站着不动的,半人高的监视器里一闪一闪,全是他被抽空的脸。

穿着最入时、看起来也最咋呼的一位男士,穿梭在客厅和内室间,指挥助理把十来双看起来没有分别的男士皮鞋一溜摆好,拆开几双全新的男袜,嘱咐连同西装也一起熨烫,“消消毒也好啦,新开封的谁知道”,他挑剔地说。

销售同事和amy凑在窗边抽烟聊天,还有几张熟脸的宣传女孩捧着电脑手机,分坐在沙上,敲敲打打忙个不停。

言青川又偏头向室内看,过不了几分钟,等临时化妆间改装好,单广笙就会被低声叫起来化妆做头。他会从结界里走出去,在另一张或许没这么舒服的椅子上,画出另一个结界。

她猜单广笙并没有真的很累。

今天虽然开工早些——为了协调出这场拍摄时间,小乔和副导演调整了几场戏的拍摄顺序——但难度和量级,在言青川看来,对单广笙还是比较轻松的。那么唯一可能的解释,解释为什么此刻他显得如此高冷不可近(哪怕和她,也只是在进来时简单打了个招呼),端出副下一秒就要挑剔什么的丧脸,让所有人都不敢高声或行动过大。

“您也挺能演的。”

她意有所指地了条微信给单广笙,然后现上一条消息也是她自己的,问他“花两个小时看完自己的一生是什么感觉”,不过没有回复。

“亲,上一条消息也麻烦回复哦,难道我在玩单机游戏吗?单机游戏也有npc会理我啊。”

手机震动让单广笙原本微阖的眼眨开一条缝,他低头瞟了一眼提示,拿起来扫开。

“演什么了我,巨星风采懂不懂。”

“采访回头回你,真是,你这职业病能不能好了。”

单广笙的文字仿佛自带语音。

有人过来叫,他扶了扶脖子,起身出去。经过言青川倚靠的门框,飞快地低头跟她打了阵眉眼官司。她在房间里四处打量了圈,觉得没有合适落脚的群落,“遗憾”地耸耸肩,大踏步坐到刚刚空出来的高背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剧组生活的最后一天,说起来和往常的每一天并无二致。

通告表支配了所有人的作息与位置,人成为客体,为一件可能的艺术作品,燃烧掉一部分的自己。

她跟着单广笙的时间,比平常早了不少到小楼,没让平次送,自己滴滴了一辆车过去,算是和这个城市生出为数不多的联系。不过司机不健谈,口音也让她有些挠头,但大约是略早,空气里尚有一丝微寒,落到皮肤上,像极了清晨的露,太阳也只冒了个头,有种刚睡醒的迷糊劲,还不懂得如何展现热烈,四扇车窗都被打下来,言青川半张脸直直迎向风。乡间的路,宽敞而少车,风都更自由些。

前小半程里,城市是由爆炸的油花构成,一朵是咸的,一朵是甜的,还有一朵是甜咸交织的,豆浆沾过嘴唇也浮出油花,既嫌弃又无奈,酵母倒是清爽一些,可免不了要夹上两滴油花才算好滋味,连言青川的丝尖儿都是油花味,昨晚好容易抢了平次自带的洗水,才算洗刷掉了火锅里足够钻到毛孔的牛油……

师傅问她是不是剧组里的人,说城里都传开了,有明星在这里拍电影,“看你模样就是拍电影的”,司机的嘴比蜜甜,直到踏进小楼,脸上还挂着笑意。

经过的熟人不免打趣问有什么好事,一大早就笑得洋溢,更多是问她怎么舍得这么早过来,以往不是日头都晒头顶了才姗姗出现嘛,是不是太爱场务工作了,想扎在这里不走了。

没有人知道今天是她留在这座小楼、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但即使知道,除了互道珍重或是加一堆微信嘱咐着“回去出来一起玩啊”之外,怕是也不会有太多波澜。这群人,这个行业,太习惯道别,习惯在通告单上注明的杀青日,习惯最后一个镜头打板响后立马有人上来献花、合照,习惯迅去到下一个集体,碰见下一群人,再如此循环往复。

今天有两场外景戏,过了中午她就没再跟着,回偏院收拾修整,等着来酒店和同事汇合、布置拍摄场地。春枝姐过来聊了两句,也没有表现出太多不舍的情绪,按她的话说就是“说不定很快又回来了呢”。

“好久没看到有人杀青完这么失落的了”,春枝姐平平地说,但言青川只觉得话里也不尽是淡漠,“杀青了就可以回家,可以收钱,可以吃喝玩乐休息,舍不得这种情绪,喝顿酒,一晚上就过去了。”

师傅问她是不是剧组里的人,说城里都传开了,有明星在这里拍电影,“看你模样就是拍电影的”,司机的嘴比蜜甜,直到踏进小楼,脸上还挂着笑意。

经过的熟人不免打趣问有什么好事,一大早就笑得洋溢,更多是问她怎么舍得这么早过来,以往不是日头都晒头顶了才姗姗出现嘛,是不是太爱场务工作了,想扎在这里不走了。

没有人知道今天是她留在这座小楼、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但即使知道,除了互道珍重或是加一堆微信嘱咐着“回去出来一起玩啊”之外,怕是也不会有太多波澜。这群人,这个行业,太习惯道别,习惯在通告单上注明的杀青日,习惯最后一个镜头打板响后立马有人上来献花、合照,习惯迅去到下一个集体,碰见下一群人,再如此循环往复。

今天有两场外景戏,过了中午她就没再跟着,回偏院收拾修整,等着来酒店和同事汇合、布置拍摄场地。春枝姐过来聊了两句,也没有表现出太多不舍的情绪,按她的话说就是“说不定很快又回来了呢”。

“好久没看到有人杀青完这么失落的人”,春枝姐平平地说,但言青川只觉得话里也不尽是淡漠,“杀青了就可以回家,可以收钱,可以吃喝玩乐休息,舍不得这种情绪,喝顿酒,一泡尿就放掉,留不住,留不住的。。”

她离开得也算悄无声息,除了觑空和导演几个到了个别,厚着脸皮要了微信,剩下就是小范围地和服装及灯光组的小伙伴们知会了一声,照例叫了个滴滴,把人送到了现在的酒店。

公关和保安从皮箱里取出几只表,看这层层锁扣的架势,价值恐怕不菲。趁着单广笙还在化妆,摄影师先把表的静物片拍了,还得再拍几组不同动作方位的上手照片——通常是让一位男助理带上表摆姿势,只拍手腕部分,如果艺人佩戴效果出来不理想,也好方便后期给p到艺人身上。

这个氛围环境,和此刻每个人做的事,才是言青川熟悉的,不必去看,都知道下一个环节、谁的步骤是什么。只是这个无比熟悉的场景,她却不觉得自在,就像刚刚环顾四周,找不到可以加入的群体和位置,这个场面,她已经没有归属感。

这个认知难免令人沮丧。她想找什么人说说话,周由是个不错的对象,不必言青川说太多,她就会懂。

看着这几天里,聊天频率极低的“我们是真正的盆友”群,意识到不管是她还是周由,都在新项目上忙得昏天黑地。她算是告一段落了,但周由仍得时刻绷着弦。

一瞬间,有种置身孤岛中央,海浪拍上悬崖再翻折上来的夸张情绪,从头顶冲刷到脚心。

她有点想齐蓝。

明确的,巨大的,迫不及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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